霜尘不然

【明日方舟炎国同人】颉墨行(1)

(主角为原创角色,含重令cp,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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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节——林间戏语

“.....许久不见。”

被玉门众人唤作“宗师”的男子的脚步突然顿住,一直以来挂着微笑脸上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紧接着轻笑着抬起头。

“我倒是没想到,你也在玉门附近,倘若早些知道,我也不用如此大费周折了。”

“你就这么确信我会帮你?”

林间小道旁的阴影处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一身黑衣,看不见面目,而若不是能见到衣服上隐隐约约的蛟纹,到是有些像先前城中有些鬼鬼祟祟的山海众。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重岳依旧轻笑着开口。

“朔...不,重岳,你应该明白,无论是处理山海众还是天灾,都不能算是我擅长处理的事情。”

黑衣男人取下兜帽,一张熟悉的无法辨别种族但显得有些俊秀的脸暴露在重岳的视线中,头上象征着种族的角和重岳有几分相似,白色的长发披散而下,黑色的双眸有神又显出几分沧桑感,而此时其中正蕴含着几分无奈。

“而且把我的人情用在这点小事情上你也不嫌浪费…话说,你在玉门待的时间到是比我想象中的长。”

“有未竟之事,自然无法轻易脱身。”

“...你还是老样子,矫情的很,这方面,我确实是不如你。”

男人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酒壶,扔向重岳。

“墨行兄也是说笑,我才是羡慕你能果断离开京城,四处云游的气魄....好酒,可惜令妹尚还留在玉门并未与我同行。”

而重岳接过酒壶也不客气,拧开饮下一口,赞叹着还原后又扔给了墨行。

“还好令那酒篓子不在,不然我这点酒可不够她喝的...其次你可别埋汰我了,我毕竟没你那么多兄弟姐妹。先不提那些尚小的姐妹,还有个头号麻烦的棋篓子给你添堵。”

“二弟...道不同而已,也怪不来谁。说起来,墨行兄倒是一直和我几位妹妹很合得来,毕竟酒,画,甚至兵器等方面你都能算是有所造诣。”

男人苦笑着打开酒壶,靠到小道旁的树上。

“算了吧,现在倒是还好,之前我还在朝廷任职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男人喝下一口酒,忽的陷入沉默,而重岳只是微笑着继续注视着他。

“有时候,我会觉得墨行兄比我更像我那几个弟弟,妹妹的兄长。”

“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并无此意。”

男人没好气的看着重岳那一脸微笑。

“话说…你和令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然后挥了挥手,轻笑着再次举起酒壶。

“….墨行兄何出此言?”

面前无时无刻都波澜不惊的男人此时有些窘迫的表情似乎是取悦了墨行。

“别,你瞒得住夕和年那两丫头无非只是因为她们对这档子事情不怎么感兴趣,至于你那臭棋篓子二弟更不用多说。但是,我还是能看出点东西的。”

“墨行兄,这可不能妄…”

“你可别说你对令那丫头没什么想法,别敢想不敢认。”

男人瞥了一眼重岳又失笑道。

“也别那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这种情况叫几声兄弟姐妹又不是炎国传统意义上的兄弟姐妹。你们要是真搞出点东西我还得恭喜发财顺便随份份子钱。”

“…….”

“多少年过去了,重岳你还是没搞清楚男女之情不是人情世故那一套我倒是不信的。令这方面估计都比你看得清楚,她不说可不代表不清楚你的心思。”

“令妹她…倒是确实一直是个明白人。”

重岳脸上的窘迫也已经消失,目光远眺,嘴角微微扬起。

“说起来,这次玉门你已经吃过苦头不是吗?”

而墨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真的很高兴的笑起来。

“想来这次玉门唯一出乎你预料的事情也不过就这么一件,那个来偷剑的小姑娘这次倒是偷错了东西…罢了,我也不配与你说教这方面的事情,你这家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明白人。”

也就是这么说着,他转过身。而重岳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酒壶已经出现在下意识抬起的手中。

“墨行兄这就要走了?”

“不走作甚,等着吃你和令的喜酒吗?那怕还是有些时日。”

墨行挥着手,走在重岳来时候的路上。

“酒就当是我给令的礼物好了,到时候你们两真打算好好过日子了记得请我喝酒。”

重岳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身影。

他就和出现时一般,走的也莫名其妙。

不过。

那是去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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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小节——醉酒令,浮生朔

“兄长看样子是路上碰见了什么人?”

重岳才刚推开客栈的房门,就见到一道白袍的身影正坐在面对着市街的窗户上,一边荡着腿一边扬起嘴角看着自己轻笑。

“不然怎会此时才到客栈。”

青色的发丝飘扬,而眼角的赤色一时间竟有些晃了重岳的双眼。

不过下一刻,他就掏出了腰间的酒壶,放在了窗前的木桌上,嘴角挂上了熟悉的平稳笑容。

“路上遇见了墨行兄。这是他让我给你带的伴手礼。”

“哟,墨行哥神出鬼没的居然能给兄长你遇见了。”

令眼睛一亮,接着从窗口跃下,旋转般的一下子拿起酒壶坐到床边,还没坐到床酒壶就已然打开。

“呼哈~好酒…就是少了些。”

令一口几乎是把酒壶喝了大半,而重岳则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此刻坐在床沿,双颊微红竟显出几分醉态的令。

“令妹…你这是醉了?”

“…或许是真醉了…这酒的确是有些烈…”

此时的令看起来居然有几分醉酒的憨态,脸颊绯红,双眼湿润的仿佛要荡出水般直直的面对着重岳,赤红的眼角在其中漾出一道波纹。就好似清水潭中一尾赤红的鱼儿。

“令妹可莫要愚弄我了,旧时就是几个兄弟姐妹加起来都不够你一个喝的。”

重岳失笑着垂下眼帘,似乎是在害怕那尾赤红在不自觉中游入心中。

似乎,也就是片刻的沉默后。

“可我今日真就是醉了,大哥是不信我?”

令随手置下酒壶,站起身凑到重岳面前,伸出手攥住他的衣领,仿佛置气,挑衅般的望着他。

“不..”

重岳忽的想起墨行的话语,“你可别说你对令那丫头没什么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一直在逃避接受或传达这样的感情,或许是在漫长的岁月间,他懂的越多,想的越多,做的就反而越少。他那二弟认为对于他人,即使相互联系,最后终为过客,因此尤其看重“兄弟姐妹”。而似乎不知不觉,他也在某些方面因其有所影响,即使什么都明白,还是下意识的保守。

只是当日,听到昔日同袍的英姿飒爽的女侠已然化为一座孤坟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有些感慨。

而此刻,重岳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轻轻的笑起来。

“不,我信。”

既然想要为人一世,或许也该学习情爱。

重岳看着面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妹妹”,还是有些恍惚。

记忆中,是自己和身边也尚还幼小的身影行走在青石头铺作的街头,透明的雨滴敲打在青石上传来清脆的嘀哒声;是她和自己对饮作诗,酒酣面对自己接不下诗句窘迫时的欢笑声;是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自己练武时望月作诗的轻吟…..

“…那大哥你呢?你是否也醉了?”

忽然在耳畔响起的呓语打断了思考。

“是了,我大概也是醉了。”

重岳已经醉的快不敢认她的声音了。

手指拂过赤红的一尾,拂过有些绯红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微薄的唇间。

他们靠的好似当初重岳给令画眉那般近。

重岳低下头,令微微扬起头。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浮生不若梦,孤影照惊鸿。

若人生如梦般美好,便是虚幻的浮生也教人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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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小节——天下棋盘,不容墨行

“无聊的把戏。”

墨行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接着突兀的嗤笑一声。

“岁二你教起重岳倒是有模有样的,自己倒是还没彻底学明白棋。”

半响,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身影就好似刚刚出现在重岳面前的墨行一般从林间突然浮现。

“陈墨行…我们[兄弟姐妹]的事情,我奉劝你少干涉。这是【岁】的事,本就和你无关。”

“…..”

墨行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黑影,身遭的氛围似乎陡然发生了变化。

“岁二,我没有你大哥那么好的脾气。他那个好脾气能做到被你算计了也不当一回事,我做不到。”

墨行轻轻扬起嘴角,对着黑影微笑着开口。明眼人自然已经能看出此时他带着笑意的话中威胁的意味满满。

“…你的剑断了。”

而黑影沉默了许久,然后只是看着他试探般的缓缓吐出几个字。

不知何时兴起的微风突至,树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真是下棋下的昏了头了….不用我的剑,我也能杀你一百八十一次。”

墨行嘴角的弧度骤平,黑色的双眸中闪着淡淡的光。飞叶乱舞,纷起纷落,声响骤息。

“我对你们家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即使和重岳聊天的内容,除了些老友的家常外,归根到底不过也就是几个字。”

黑影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他突然觉得今天的试探是一步很坏的棋。

“…哪几个字。”

坏到自己到底能不能保住此时站在墨行前的【棋子】都是个问题。

“落子无悔。”

墨行缓缓吐出几个字,随即看了看天,忽的眨眨眼,眼中的锋芒在顷刻间消失不见。接着抿了抿嘴,他突然很想喝酒。

“…她的死困住了很多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致般的转过身,刚刚在林间兴起的风也好像不曾有过一般。

“你想以天地为棋盘,我懒得去管,也不想管。”

岁二看着墨行背对着他,在飞舞的树叶中迈动了脚步。

“但是….别去轻易招惹能把你棋盘砸烂的人,岁二。”

他很忌惮此时慢慢走远的男人,无论是陈墨行,还是如今的墨行。

墨行用的最好的是剑,但是他的剑术远达不到重岳那种自身即武的层次,他的剑依旧是凡人的剑,但即使如此,重岳与他之间的实力只能算是旗鼓相当。而究其原因,先不提其它,在武艺方面,虽说墨行最擅长用剑,但他的剑术远没有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他的剑只是….

岁二突然发现空中飞扬的树叶突然多了起来,他伸出手,捻住其中一片,手指间不自觉地摩挲,又一片树叶从他的手指间飘然而下,他感觉自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他的剑只是…很快。

“…你要回京城了?”

岁二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鬼使神差的突然开口问道。

“去看看她。”

墨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开口回应,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轻笑。

“你的那位大哥和三妹现在应该相处的不错,你若是有兴趣,不妨去看看他们。”

岁二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忍住想要询问详情的欲望,就那么看着墨行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林间的身影已经不见,只留下刚刚的一句话仍在林间回荡。

“…你说我一直被困在颉的死中。”

岁二看着手中的树叶,也有些恍惚。

“可是被困的最深的人,难道不是你么,陈墨行。”

“你甚至连颉的名字都不敢提。”

他已经十年没有回京城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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